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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跨性别者:你该有的常识,言行和包容

2015-10-16

这周末,俄亥俄州一名十几岁的跨性别者自杀身亡的事故在社会媒体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并愈演愈烈。这名少年名叫Josh Alcorn,男孩子的名字,但她却以Leelah自称,在网上写了一封遗书。


Leelah在遗书中写道,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也想要父母接受这一想法。但是她的妈妈Carla Alcorn在接受采访时告诉记者,出于宗教原因,他们并没有接受。尽管她很爱自己的孩子,但她知道跨性别意味着什么,并为此深感困扰。


Leelah也恳求道:“唯有一种方式能让我安息,那就是有一天,跨性别者不再像我这样,而是被当做人看待,拥有基本的人权和健康的身心。我的死要有价值。”


下面是关于跨性别者的更详尽的信息,这些信息来自于近期刚出版的散文集《不同的身体,不同的我》以及亚马逊备受好评的系列丛书“透明”。


什么是跨性别者?


跨性别者是一个集合名词,指那些自我性别认定和言谈举止与出生时被指定的性别不符的人。这个定义源于美国心理学会,他们刚就这一话题进行了问卷调查。Gender与Sex不同:Sex指人的生理性别,而Gender指在社会中形成的区分男人与女人的文化建构,即社会性别。


人们有时也会混淆跨性别与性取向。一个人跨性别,并不意味着他是同性恋或双性恋。


区分跨性别者与变性者同样重要。美国心理学会表示,为了更加符合自己的社会性别,变性者通常选择或想要通过诸如刺激荷尔蒙,手术等方式来改变身体特征,但不是所有跨性别者都愿意改变自己的身体特征。


跨性别者尽管看起来是个相对较新的话题,但世界上许多古文明都有相关的文献记载。


如果一个人告诉你他是跨性别者,你首先应该说什么?


一些两性专家建议,可以试着说:“我爱你,我会挺你。”


Aidan Key是“性别多样化”的创始人,这是一个针对家庭教育并提供资助的组织。他指出,朋友或家人的第一反应对于跨性别者至关重要。“想一想,他们正面临着那么多挑战,而你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个避风港,让他们免于挣扎。”


这个时机刚刚好,要知道你的朋友或家人需要鼓足百倍的勇气,才能走到你面前,告诉你这个事实。


Elizabeth Crankshaw生来是男性,但自我认定为女性。他表示,“说不理解也可以,因为你怎么可能理解呢?你只有也跨性别,才能真的理解。”


Crankshaw成长于二十世纪70年代,那时还没有一个通用词来描述跨性别者。她结过婚,但先后对前妻和妹妹公开了自己跨性别的身份。


她回忆说:“那个过程十分恐怖,让我倍感焦虑。你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想象老板会作何反应?我会不会被炒鱿鱼?同事们会不会把我当成异类?”


另外,如果这个跨性别者在租房子,他还要担心房东是否会有过激的反应。


如果你想问一个跨性别者是否改变了生理特征,请三思而行。


一些跨性别者和研究性别认定课题的专家表示,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硬性要求。这需要一定的洞察力和一些基本常识,但一般来说最好不要问。试着换位思考:你愿意别人询问你身体最私密的部位吗?正如Matt Kailey在Tranifesto(一个点击率很高的博客)中写到的,跨性别者应该享有与他人同等的尊重,他们的身体属于自己。


他还写道:“跨性别者不应被当成公共消遣。触碰他们身体的某个部分以验真伪,或是询问身体、性生活等方面的私人问题,都是不礼貌的。除非这个人主动让你问,否则永远不要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行。”


“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跨性别的?”,这样问合适吗?


Crankshaw建议,不要问这样的问题,或者反过来问问自己: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是男孩或是女孩?这是你明确作出的决定还是潜意识的选择?“关于这些问题,跨性别者知道的跟我们一样,区别仅在于我们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进行描述。”


哪个名字最合适?


大多数跨性别者有一个与自我认定的性别相符的名字,他们希望人们可以用那个名字称呼他们。Key表示:“这是向他们转达理解与支持的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Kailey在Tranifesto上写道:“即使不能总叫对名字,也不要着急。不要小题大做。”


Ryan Cassata是个21岁的跨性别者。几年前,当他跟他的妈妈说,自己感觉更像个男孩时,她的妈妈Fran Cassata立刻表示出关心和理解,但是要叫他的新名字Ryan还是废了一番功夫。


这位母亲笑着回忆:“我总是用‘she’称呼他,最后没办法了,我就跟他说‘你也试着用另一个称呼叫我,不要叫我妈妈,你可以叫我殿下。’”这样两人用一种幽默的方式度过了那段磨合期。她也鼓励大家使用这种方式。


如果你的孩子是个跨性别者,你该如何做?


现在Ryan Cassata成为了一名歌手,在全国各地进行表演,并就自己的经历进行演讲。台下经常有父母正在经历当年他和母亲所经历的事情。


Fran Cassata说:“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会让他们想一想,真的有那么难吗?”


起初,父母会经历一段感伤期,因为他们在为失去了一个儿子或女儿(孩子的生理性别)而倍感哀伤。


她说:“于我而言,这段时期并不长,因为我意识到Ryan还跟以前一样。你的孩子并没有变。他们像以前一样欢笑,最喜欢的颜色和食物也没有变,所有的喜好都没有变。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女儿变成了儿子,或是儿子变成了女儿。”


一些父母也建议,尽量避免过于情绪化。


给自己点儿时间,去学习一些知识。可以去看看大学英语教授Jennifer Finney Boylan的书《与你同在:以不同的性别做父母》,她也是一位跨性别者,由男性变成女性。


专家建议,可以去咨询旧金山州立大学开展的“融入我的家”工程。这项工程意在无偿提供信息与服务,促进家庭成员间的沟通交流,以维护每个家庭的和谐。该工程由临床社会工作者Caitlin Ryan主导,在过去的14年里,已成功培训了六万多个家庭,心理健康护理师和教士,这些人遍及美国,中国及拉美一些国家。


这会不会是暂时的?


Key的工作会接触到许多家庭和孩子,尤其是小学生,他们在这个年龄开始模糊的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性别与生理性别不一样。有些父母会问:“这会不会只是一个暂时的阶段?”


而她的建议是,如果这样想能够有所帮助的话,家长们可以认为这只是暂时的。

她说:“深入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就算这是暂时性的,作为父母,我们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能力去探索和学习吗?”


父母真正应该关心的是如何让孩子知道,自己理解并接受他。


当然,这个暂时性的问题也会引出另一个问题:“万一他们又改变想法了呢?”


Key的回答是:“随他们,给他们充分的自由。”


你是否认为你的宗教信仰不允许你接受跨性别者?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但Key有一些自己的理解。他在一个信仰正统基督教的家庭中长大,但他表示,他的妈妈一直很爱他,并接受他。Leelah Alcorn在遗书中写到,信仰基督教的父母一直不能接受她。事实上,如果一个跨性别者有宗教信仰,他也会内心挣扎:上帝会不会也排斥我?


Key接触到许多有跨性别亲属的家庭,这些家庭有着不同的宗教信仰。他说:“我经常让他们从宗教的本质出发考虑问题,即博爱,不妄下判断并乐于接纳。如果你想跟牧师或是其他人讨论这个问题,请三思而行。”


因为别人很难像父母一样,与这个孩子心性相系,并对他关怀备至。而且,对孩子而言,如果你将他的秘密告诉了一个他并不想告知的人,是对他巨大的背叛。请相信你与孩子之间的情感,并相信这份情感可以让你们达成共识。


跨性别者被世人接受有多难呢?


抛开情感和自身的一些问题,跨性别者还是一个社会人,生活在两性定义分明的社会里。例如,美国有线新闻网曾在2013年报道过一个小学一年级的跨性别者,这个孩子生来是男孩,但自我认定是女孩。在一场关于这个孩子能否使用学校女生盥洗室的官司中,孩子的父母经过长期的努力取得胜诉,为孩子赢得了这项权利。


当地权益部门表示,“阻止生理性别为男性的Coy Mathis使用女卫生间会有意无意的营造出一种敌对的氛围。”这是美国首例关注跨性别学生权利的案子。


Fran Cassata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她回忆说,几年前,Ryan还是一名学生时,只有去护士站登记才能使用洗手间,而他总是签“Ryan”。一天一个护士告诉他,必须签以前的名字,否则就不能使用洗手间。于是Ryan就去找了校长,校长对那个护士说,这个孩子说自己是超人都可以,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


Fran说:“你总希望自己的孩子遇善良的人,这些人对他施以援手,而非嘲笑他。”但是总会有人像那个护士一样,甚至比他更恶劣。


“所以,做父母该做的事,相信他们能够照顾好自己,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给予力量。”


注:文章转载自“译言网”,译者为阿阿阿阿秦,原标题为《The transgender life: What to know, say and understand 》。点击【阅读原文】查看原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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