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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山良价(曹洞宗创始人)

明空法师 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唐代洞山良价禅师(807—869),俗姓俞,浙江会稽人,禅宗曹洞宗的创始人之一。

 

21岁时,他前往河南嵩山受具足戒。初参南泉普愿禅师,次参沩山灵佑禅师,深领禅旨。后参云岩昙晟禅师,受其心印,成其法嗣。唐宣宗大中末年,入新丰山行化众生,最后在筠州洞山教化,世称“洞山良价”。

 

他提出了著名的“五位君臣说”(即正中偏、偏中正、正中来、兼中至、兼中到),此外,他又提出了五种精神修养的境界(向、奉、功、共功、功功)。弟子甚众,名满天下,和弟子曹山本寂,共同创立了有名的曹洞宗。该宗的影响之大,仅次于“临济宗”。洞山良价禅师的法嗣有曹山本寂、云居道膺、疏山匡仁等19人。入灭后赐谥号为:悟本禅师。

 

洞山良价在河南嵩山受具足戒后,决定云游各地遍访著名禅师。他去参访南泉普愿禅师时,正碰上他设斋祭奠已故的马祖道一禅师。南泉普愿禅师对众僧说道:“明天我们将设斋祭奠马祖大师,不知马祖大师还来不来?”

 

大家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们知道马祖大师已故世,还谈什么来不来呢?

 

这时,洞山良价站出来答道:“马祖大师等到有同伴时就会来的。”

 

南泉普愿禅师听后,赞叹道:“这小子虽然是后生,但大可造就。”

 

洞山良价说道:“师父你可别贬低众人抬高我呀!”

 

后来,洞山良价又去参谒沩山灵佑禅师,刚见面,他就问道:“师父,我听说南阳慧忠国师曾说过‘无情说法’,弟子始终没有参究出此话的微妙之处,特来求教于师父。”

 

沩山灵佑答道:“你既然记得他的话,不妨重述一遍。”

 

于是,洞山良价叙述道:

 

有一僧人问南阳慧忠国师道:“什么是古代祖师的心?”

 

南阳慧忠国师答道:“墙壁瓦石就是。”

 

那僧人又问道:“墙壁瓦石,岂不是无情之物?”

 

南阳慧忠国师答道:“是的。”

 

那僧人又问道:“既是无情之物,又怎么能说法呢?”

 

南阳慧忠国师答道:“常说炽热,说无间歇。”

 

那僧人又问道:“我为什么没有听到?”

 

南阳慧忠国师答道:“你自己不听,不可妨碍其他的听者。”

 

那僧人又问道:“不知什么人才能听?”

 

南阳慧忠国师答道:“历代祖师能听。”

 

那僧人又问道:“大师能听吗?”

 

南阳慧忠国师答道:“我不能听。”

 

那僧人又问道问:“大师既然不能听,怎么知道无情说法呢?”

 

南阳慧忠答道:“怎怪我不听,我如果能听,那不是与历代祖师一样了么,你就不可能听到我说法了。”

 

那僧人说道:“这样一来,不就是众生无分别了。”

 

南阳慧忠国师说道:“我只为众生说法,不为历代祖师说。”

 

那僧人又问道:“众生听后怎么样?”

 

南阳慧忠国师答道:“就不是众生了。”

 

那僧人又问道:“无情说法,根据什么经典?”

 

南阳慧忠答道:“显然,说话没有根据,就不是知书识理的人所谈的。你岂不见《华严经》说:刹说、众生说、三世一切说。”

 

洞山良价刚举述完后,沩山灵佑禅师说道:“我这里也有,只是很难遇到了悟的人。”

 

洞山良价说道:“弟子不明白,请师父指点。”

 

沩山灵佑禅师随即竖起拂子,问道:“懂么?”

 

洞山良价答道:“弟子不懂,请师父说明。”

 

沩山灵佑禅师说道:“父母所生的嘴巴,终不肯为你说。”

 

洞山良价问道:“还有与师父同时悟道的人吗?”

 

沩山灵佑禅师答道:“有的,从我这里去湖南攸县,那里石室(即僧侣修禅的洞窟)相连,有一位云岩昙晟禅师,如能拔草瞻风必为你所悟道之处。”

 

洞山良价又问道:“不知这位禅师如何?”

 

沩山灵佑禅师答道:“他曾问我:‘学人打算信奉老师的意旨去住山时如何?’我对他说:‘必须断绝烦恼才行。’他说:‘还应不违背老师的意旨才行。’我说:‘第一不要说老僧在这里。’”

 

洞山良价于是辞别沩山灵佑禅师,前往湖南参谒云岩昙晟禅师。

 

洞山良价在沩山灵佑禅师处,通过举述南阳慧忠“无情说法”的公案,并经沩山灵佑点化,使他明白了有情的众生要真正断灭烦恼障蔽而了悟禅教大法,必须拨开无明的荒草,去瞻望历代禅师们的禅法风范。

 


 

洞山问僧人道:“世间什么最苦?”

 

僧人答道:“地狱最苦。”

 

洞山说道:“不对!”

 

僧人问道:“老师的意思是……?”

 

洞山说道:“穿着一件僧衣,而不明了大事,这才是最苦的。”

 


洞山良价祖师塔


 

有弟子问洞山良价道:“寒暑到来时,如何回避?”

 

洞山答道:“可以到没有寒暑的地方。”

 

弟子又问道:“哪里是没有寒暑的地方?”

 

洞山答道:“寒时化为寒凉,热时化为酷暑。”

 

真可谓:安禅不必须山水,灭却心头火自凉。

 


马远真迹:洞山良价渡水图(南宋皇后李妹子题)


 

雪峰有一次搬柴,把一捆木柴往洞山良价脚下一扔。洞山就问他道:“这捆木柴有多重?”

 

雪峰说道:“地上的人都提它不起来。”

 

洞山说道:“那它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雪峰哑口无言。

 

洞山临终时,对众僧说道:“僧家无事,在临行之际,不可喧动。”

 

说毕,端坐而逝。

 

※※※※

 

洞山良价到了云岩昙晟禅师处,举述了他在沩山灵佑禅师那里的禅机对答,然后问道:“师父,无情说法,什么人可以听到?”

 

云岩昙晟答道:“我如果听到了,那你就听不到我说法了。”

 

洞山良价再问道:“我为什么听不到?”

 

于是,云岩昙晟于是竖起拂子反问道:“听到了吗?”

 

洞山良价答道:“没有听到。”

 

云岩昙晟说道:“既然我说法你听不到,更何况无情说法。”

 

洞山良价问道:“无情说法,出自什么经典?”

 

云岩昙晟答道:“岂不见《阿弥陀经》说:水鸟树林,悉皆念佛念法。”

 

洞山良价于此有所省悟,随即口述一偈:

 

也大奇,也大奇,无情说法不思议;

若将耳听终难会,眼处闻时方得知。

 

接着,洞山良价又问道:“弟子有余习尚未除尽。”

 

云岩昙晟反问道:“你曾经做过什么?”

 

洞山良价答道:“佛的真谛也不遵从。”

 

云岩昙晟又问道:“还高兴吗?”

 

洞山良价答道:“高兴,如同在扫粪堆里捡到一颗明珠。”

 

接着问云岩昙晟禅师道:“今后我想见你时如何?”

 

云岩昙晟答道:“那就问通事舍人。”

 

洞山良价说道:“我会的。”

 


曹洞祖庭普利禅寺舍利塔


 

洞山良价向云岩昙晟禅师辞别,云岩昙晟问道:“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洞山良价答道:“虽然离开师父,但我还不知去何方。”

 

云岩昙晟又问道:“莫非到湖南去?”

 

洞山良价答道:“没有。”

 

云岩昙晟又问道:“莫非想回家乡去?”

 

洞山良价答道:“也不是。”

 

云岩昙晟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良价说道:“等和尚有了住处就回来。”

 

云岩昙晟说道:“从此一别难得相见。”

 

良价说道:“难得不相见。”

 

云岩昙晟说道:“你早晚会回来的。”

 

※※※※

 

洞山良价又问云岩昙晟禅师道:“师父去世后,忽然有人问我:还能形容出师父的样子么?我将如何回答。”

 

云岩昙晟沉默了许久,然后答道:“只是这个。”

 

洞山良价沉吟了一会儿,云岩昙晟说道:“你今后承当起弘扬禅法的大事,应当审慎。”

 

洞山良价怀着尚未完全了悟的心境,辞别了云岩昙晟禅师,但师父说的“只是这个”还不时地萦回脑际。

 

一天,他在渡一条水渠时,因过水渠看见自己的倒影,于是彻悟“只是这个”的禅意。当即做了一偈:

 

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

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

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

应须恁么会,方得契如如。

 


曹洞祖庭普利禅寺


 

云岩昙晟禅师去世后,洞山良价供养云岩昙晟的像,有一僧人问道:“先师说‘只是这个’,这像莫非就是?”

 

洞山良价答道:“正是。”

 

那僧人又问道:“意旨如何?”

 

洞山良价答道:“当时我差点错误地领会先师的意旨。”

 

那僧人再问道:“不知先师还知有无?”

 

洞山良价答道:“如果不知道有,怎么理解他这么说呢?如果知道有,怎么又肯这么说呢?”

 

※※※※

 

有一天,一僧人问洞山良价禅师道:“师父平时教导学人行鸟道,不知何谓鸟道?”

 

洞山良价答道:“不遇一人。”

 

那僧人又问:“如何行?”

 

洞山良价答道:“须足下无私才行。”

 

那僧人又问道:“师父所说的行鸟道,是否本来面目?”

 

洞山良价反问道:“你为何颠倒?”

 

那僧人不解地问道:“何处是学人颠倒?”

 

洞山良价又反问道:“如果不是颠倒,为何认奴作郎?”

 

那僧人又问道:“请问师父,那什么又是本来面目呢?”

 

洞山良价答道:“不行鸟道。”

 

在这则公案中,当学人问他何谓鸟道时,他回答:“一人不遇。”这意谓人迹所不能到之处,即所谓有“足下无私”。也只有“足下无私”,才能纵横无碍。此外,“本来面目”是对自己的本体心性的了悟,而不只是“行鸟道”,只有认清了自己“本来面目”的人,才能涉玄路行鸟道。

 

※※※※

 

有一天,洞山良价禅师在厨房量胡麻,有学僧来请示:“如何是佛?”

 

良价禅师就顺口答道:“麻三斤!”

 

有学僧不懂这个回答,就跑去问智门禅师道:“为什么说佛是麻三斤呢?”

 

智门禅师答道:“百花盛开,如织锦美丽。”

 

学僧仍不懂,智门禅师又说道:“南地竹,北地木。”

 

学僧更是不懂,又回到洞山那儿,把经过告诉洞山良价禅师。洞山良价禅师很严肃地说道:“错的固然是错,对的又何尝不错,即或有理,又与佛性有何关系呢?”

 

洞山的“麻三斤”是一个有名的公案,自古以来,多少人参这个公案,越参越远。其实,麻三斤本身没有意义,只因在秤量胡麻,你问如何是佛?别的回答都不如一句麻三斤,截断分别、意识、思想,无文字理路脉络可寻,不是更为亲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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