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连载】我在长沙足浴城这些年（5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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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两个四川小帅哥
我最开始的职业，并不是做洗脚妺。
洗脚也是近几年才开始学的。最早的时候我学的是缝衣服，职业叫裁缝。
如果那个时候坚持下去的话，如今我应该叫裁缝姐。
大家都知道裁缝要学三年才能出师，我老虎头上拍苍蝇 —— 好大的胆子，学了三个月，我就和同村的一个小姐妹去广东番禺打工，那年十八岁。
因带的钱不多，刚到番禺手上就没钱了，找了几家服装厂，因技术不过关，我俩被拒之门外。
怎么办？眼看天就黑了，饿着肚子不说，关键是晚上睡哪里？真的要流浪街头了吗？
左看右看，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小哥哥站在路边聊天，我觉得是不是可以问一下，哪里有工作帮我们介绍介绍。
小姐妹不敢去问，我想我大她一岁，出门在外，这个时候我应该大着肚子抓娃娃 —— 挺身而出。
我主动靠过去轻言轻语地问，帅哥啊，请问你们做事的地方招人吗？
两帅哥一抬头，看见两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 ……
他们说，他们的老乡或许知道哪里招人吧。
但是，我说我们没地方去了，晚上没地方睡觉，身上没钱，也没吃饭 ……
他们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带着我们去他们的住处，把他们没有吃完的饭菜都拿出来给我们吃了。
其实，他们的住处就是一个工棚，里面住着十来个工友，都是在工地上干活的，都是结婚了有家室的，刚好带我们来的两个帅哥是单身未婚。
我们晚上没地方去，他们就把工棚里靠近门边的一个床铺腾给我们睡了。
之后的日子，我们就一直住那里，白天去找事，晚上住工棚，偶尔这两个哥哥还带我们去广州找事，因广州有他们的老乡嘛。
不幸的是，我们两个小丫头找了许多厂，不是厂不要我们，就是我们看不来那厂，反正就是进不了厂，一时半会没事做，天天就跟着这两哥哥转来转去。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两个完全有机会拿下我俩，因有很多次我们四个人就在野地里睡觉，四个人盖一床毯子，我和小姐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那时候我还想过，万一被那个了怎么办，要不要像电影里演的去寻短见？
那时候真的不怕事，也不怕死，现在想起来倒感觉有点怕。
今天下午散步的时候，看到足疗店门口停着一辆四川牌照的车，于是情不自禁就想起这事来了。
但那两小哥哥长什么样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他们是四川人。
所以说，我对四川人一直都有好感。谢谢这两个四川的小哥哥，祝他们平安健康快乐！
59
33号的烦恼
33号问我，晚上十点钟了，离下班只差一个小时，这个时候来客人洗脚，如果排到你的钟了，你去还是不去？
我不禁好笑，哈哈哈哈！吃菠萝问酸甜 —— 明知故问。
足疗店有规定，就算离下班只差五分钟了，这时来客人了叫你上钟，敢不去吗？不去要罚款的。
再说十点来的客人，刚好服务一个小时到十一点下班，钱挣了，下班不耽搁，十五的月亮 —— 完美无缺。
33号鼻子一哼，细声道：
“还完美无缺，22号你想得美。你看昨天，我也以为刚好十一点可以和你们一起下班，哪想到十一点到钟了客人不走，还要加钟，结果又加了一个小时，我硬是熬到十二点钟才下班咧。”
“你可以劝客人别加钟啊！再说你挣钱了还不高兴吗？”我打趣道。
33号嘴巴一撇，叹气道：
“唉！高兴个鬼！我宁愿不挣这个钱，这个客人喝酒了，给他服务两个小时他就没消停过一秒，我烦都烦死了 ……”
我点点头，“嗯！客人那肯定是喝醉了，头疼脑涨胃酸作呕浑身难受，怎么消停得了？”
这时33号摇摇头，疑惑道：
“22号，我说客人不消停的意思，是客人他反过来要给我按摩，找我拉拉扯扯这种，你不会一次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客人吧？”
呵呵！说实话，这肯定遇到过！就算正规足疗店经常也有客人以酒发狂，问我们还搞不搞别的项目？
昨天就遇到了一个，哈哈！我直接告诉他，搞啊！XX路XX馆，各种各样的项目等你去搞。
我说：
“33号，你要记住一点，我们正规足疗店，你看房间的门上这个玻璃是透明的，从外面往里面看得清清楚楚，里面说话声音大一点，外面立马可以听到。
咱毕竟是正规场合，到处是监控器，客人还是心虚的。如果碰到这种客人就不要怕得罪他，你正经一点说话大声一点，客人他自己会怕的。至于谁愿不愿意跟客人出去，那是个人私下的事 ……”
60
怕痒痒的客人
刚刚208房间的一个男客人，把他的脚洗好后捞上来，发现他的两只脚就像老树皮一样，粗糙无光泽，我决定给他的脚多抹点滋润霜润一润。刚准备把滋润霜抹到他脚上去的时候，他双腿往后一缩，连连摆手：“不不不，不要抹这种东西，痒。”晕！就他那粗糙像树皮的脚，不抹滋润霜怎么按摩得动呢？我不禁眉头皱了两皱，面露难色道：“您的脚按摩受力吗？受力的话不抹滋润霜那是搞不动的呀！不仅我的手按得很疼，您也会觉得我力度不够，太轻了，大象踩蚂蚁 —— 没感觉，您今天洗个脚不是白洗了？”客人说：“我皮肤过敏，那些东西沾不得，一沾就痒得不行啊怎么办？”“要不这样吧？”我想了想，说：“要想有点力度，我的手按得又不疼，您又体验到了舒服的感觉，那就戴套吧，可以吧？”“不要不要，戴套还舒服个鬼？”客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怎么会不舒服呢？又不是叫您戴，是我戴。我的手抹上滋润霜，然后戴着橡胶手套给您按摩脚底。这样我的手光滑，使劲按摩也不疼，您又感受到了有力度舒服的感觉，打着野猪去献佛 —— 何乐而不为？”这时客人终于点点头，“好吧，我还以为叫我戴套呢。”晕！（ 未完待续 ★ 下期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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